眼前渔女所说的“刚打的鱼”呢?是新鲜,可除了“新鲜”两个字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优点了。
若是自己招待的是其他人,童长随还会猜测一句两人是不是看上了渔女的美色。可白、梅两个,一天相处下来,他们不是没碰到过模样好的女郎。童长随能看出来,两人都是心思清正之辈。
他疑惑,又把这份疑惑表现在了明面儿上。旁侧白争流听到,侧头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神色:“童长随,如今让你再骑马回去,怕是有点儿勉强了。这样,咱们先在这渔船上休息片刻,等你缓过劲儿来,再往城中去。”
童长随眨巴一下眼睛。
他看着刀客。这几年跟着郡守,不说养尊处优,日子也的确比年轻时好了太多。郡守还是结实的健壮,童长随就真的有些虚胖了。这会儿露出感动神情,眼睛都要被面颊上的肉挤成一条缝隙。
但他又显得十分真诚,“原是为我考虑!倒是我拖累两位大侠。”
白争流:“……”也没有。其实刚刚那么说,只是想在渔女面前显得更从容一点。
看到童长随这么动容,刀客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决心待会儿渔女上了好酒好菜,多给童长随分一些。
就这样,三人上了船。
因还承载着渔家人吃穿住行的重任,江上的每一条船都颇长。
往往分为前后两个部分,以船舱中段作为间隔。靠前的部分用来招待客人,靠后的则是渔家人休息的地方。
渔女这条船也是如此。约莫是为了更好地吸引客人,她把船前一段位置收拾得十分整洁。又在中间隔断处挂了一帘粗布,虽整日生活在水面上,又日日忙碌于打渔,那柔白色的粗布依然十分干净,更显出她的用心。
白、梅大致看了一圈儿环境,便在渔女安排的舱前小桌边坐下。顺带招呼旁边的童长随,“你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