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彘:“——?”
狡彘懵了:“可我在梦里也看到他了啊。他还是小蝼蚁的父亲呢!梦里第三日,时家更是通传天下,说她是时家主的小女儿、比时璃晚生了一年的妹妹呢。”
酆业一怔。
几息后,松林骤然震荡。
白衣少年回身,眉目凌冽清寒:“你说在那梦境里,她是时鼎天的女儿?”
“对、对啊。天檀木碎片在,我一直本能亲近,但靠近不了就是了。”
“……”
酆业眸里如墨河汹涌,漫漫盈天。
他忽地想起了许多画面。
譬如初离鬼狱,时家落脚的客栈里,少女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捏着时家的玉绦环出神。
譬如茶楼外,女孩低着头,难过地说起她从小只因不能修炼便被家人关着的事情。
再譬如通天阁上,她捏碎玉佩,决然转身,不知如何为他争取到的第三息。
“时家,”酆业颧骨微微颤了下,眼神森戾,“时鼎天,竟然是她亲生父亲。”
“啊?”狡彘懵了,“真是吗?只、只是梦里吧?”
“魇魔非她不可,梦境心主必然是她,你所见的也必然是她心中确知的真实!”
白衣少年一声凌厉清寒过一声,衣袍震荡,松林下更赫赫生风。
直吓得狡彘咽着唾沫考虑要不要先化个原形。
——至少逃命快些。
但再快,也快不过它主人一记笛声啊。
狡彘欲哭无泪地缩着脖子:“主人,她,她应该也不是有意瞒您,您不必如此动怒的。”
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