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罢,时鼎天正要转身。
房间内响起少女颤声——
“父亲。”
时鼎天一顿,回过身来,他尽力缓和了眉宇间的凝沉:“方才所言,你不必太挂心,先养好伤。”
“我如何能不挂心?”时璃愈发难信地望他,“我幼年时模糊记得自己有位姐姐,后来我问起您,您说她已经过世、为免母亲伤心责我不要再提!可今天,今天您告诉我十六师妹——她竟然是我双生至亲!”
时鼎天沉冷了神色:“当年族中决议,万般难言,你现在是还要跟你姐姐一起来为难我吗?”
“我……”
时璃一时语塞,她失神又茫然地望向桌上。
那是时琉来时放在她桌上的伤药。
见女儿神色苍白轻弱,时鼎天眼神稍松了些:“当年之事你并不了解,为父所做也是为了时家,迫不得已。否则天下父母,有谁愿意舍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后山囚居?”
时璃咬住嘴唇,不语。
时鼎天轻叹了声:“你好好休息吧,改日为父再来看你。”
他说着,转身向外屋走去。
而在时鼎天即将踏过屋门的时候,房中忽响起时璃失神的轻声。
“父亲,如果当年最早显露紫辰天赋的是时琉,不是我,那您会怎么做?”
时鼎天皱眉顿身,没回头地沉声:“这种如果有什么意义?”
“……”
时璃颤了颤眼睫,她伸手拿起桌上的丹药瓶子,微微握紧:“我至少要知道,我从她那儿抢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