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他先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水。
之后,温教授就说起了他为什么愿意把房子卖给祝蹊。
这还得从祝蹊之前策划的知青节目说起。
“这个节目做的可真好啊。”温教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回来后,学校特地给我置办了一台电视,让我闲暇时候能打发打发时间,这才让我看到了这个节目。”
“苦难的岁月,光辉的未来,治愈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伤疤。”
虽然讲的是知青,但何尝不是讲的整个社会面呢?反正温教授就觉得自己深受影响,原本浑浑噩噩的思维仿佛就被凿开了一个光洞,无数的光从外面喷涌而来,为他彻底指明了道路。
温教授看着祝蹊,眼底居然有几分钦佩:“伤疤或者是糖果,都是你的经历,也只是你的经历。”
“你这句写的很好。”
祝蹊挺惊讶,她睁大了眼睛,问:“温老师怎么知道这句话是我写的?”
知青这个项目的底稿肯定不可能全都是祝蹊写的,甚至大部分都不是祝蹊写的,无论什么时候,做一整个项目都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她一个人可顾不来这么多内容的输出。
所以祝蹊只写了一期节目,那期节目实在是伤亡惨重,知青们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近乎麻木,却在偶尔的一瞬间,突然谈及了未来。
祝蹊那一瞬间就觉得,人是坚韧的生物,不管打压是怎么样的,但整体却永远是向上的,对于所有不断向上的人们来说,苦难和糖果其实就是同等质量的经历而已,只是一好一坏,但带来的结果却未必永远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