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岩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沈万三说的一切听在他耳中都变得轻飘飘,他坐在议事桌首席,微醺的黑色眸子迷蒙望着沈万三,温柔一笑,遥遥举杯,“三哥,你也结婚吧!”
沈万三叹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别妄图转移话题!”
胡雪岩挑眉,兀自一笑后轻轻晃了晃酒杯,低下头,抿了一小口。
沈万三找了把闲置椅子拉过来,坐到他身边,往后一靠背,翘起二郎腿,问:“你了解那个女人么?别又找一个大麻烦回来,我不是稀饭,没那么多好脾气帮你收拾烂摊子!”
胡雪岩一歪头,堪称俏皮的对沈万三抛了个眉眼,笑曰:“三哥,言重啦,女人嘛,都一样。”
说着,他施施然转回视线,注视着透明杯沿壁上艳红色的酒渍,微有些失神的轻声呢喃,“上上床,做做爱,就可以了。”
沈万三斜睨他,一声嗤笑,“难怪你爸要把你丢出来,天天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不给气死才怪。”
这种小儿科的精神攻击对胡雪岩毫无功效,他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沈万三,趁其不备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那三哥你可要罩我哟,我下半辈子全交给你了好不好?”
沈万三转过脸,肃穆瞧着他,末了夺过酒杯,一反手,稀里哗啦浇了胡雪岩一头。
“胡说八道要付出代价的,明白么?”
胡雪岩眨眨眼,勾引似地舔舔嘴角,笑的更欢了。
听闻笑声,在与兄弟们笑闹的冯稀饭也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可没等近前,他就呆呆站定了身子不想再靠前。
他一瞧胡雪岩那傻不拉叽的样儿就情不自禁的犯难——一身漂亮的手工红色贵族礼服全泼了酒渍,满脸满身不说还笑得特痴呆,有胡雪岩这种军团长真比养儿子还费劲,也难为沈万三一直能忍他到现在。
他在心底大大叹了口气,摇摇头,末了还是选择上前。
到了跟前,他没急着帮胡雪岩解围,反而先行取笑他,“三哥,他又惹你生气了吧,你怎么不直接一刀抹了他脖子呢?”
这下胡雪岩可不依了,沈万三对他凶就罢了,一向老好人的冯稀饭都取笑他那还得了,他西线第一高帅富的尊颜往哪里放。
于是,他把矛头对准冯稀饭,“稀饭,你太可恶了,居然怂恿三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