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算是一起玩过两个房间了。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剧情,他从来都没见到过温良久紧张的样子。
好像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不怎么上心。
“游戏而已。”
温良久不以为意道,“不管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全都是假的。电源一关就全都没了。”
“既然都知道是假的,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柏里却不赞同。
“虽然游戏,是假的。但是感受,是真实的。”
难道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就不好好活着了吗?
如果只局限在生或死这种事上,那活着未免失去了太多趣味。
游戏存在的价值,也并不只是通关与否。
即使知道游戏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堆数据产物,但是在体验游戏的过程中,那些情绪的波动,心底里激荡的震撼,都会变成独特的体验,真实地刻在人的记忆里,产生特别的影响。有时候会教给人知识和道理,有时候甚至帮助人看到崭新的世界。
“它是很,有意义的。”柏里说。
温良久被他堵了一下。难得看着他却没有出声。
柏里对突然安静的气氛感到不太适应:“……怎么了?”
他说的太主观了?还是说的太多了?
好像是说的有点多……
温良久蓦地又笑起来,打断了柏里的胡思乱想,“没什么。”
像是解开了什么困扰已久的谜题。他的眼底氤氲着粼粼暖光,如同拨云见日的明朗,神情中透露出罕见的柔软和温和,“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
柏里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有点耳熟。但一时心思都在游戏上,就没多往下想,“那我,进去看看。”
“我在外边儿守着。”
温良久边说边打开道具页,把自己最惯用的薙刀提了出来,“感觉有情况不对就立刻往外跑。”
柏里想了想,也打开道具页从里掏东西,“别用那个。”
他把手里的道具递过去。
“东西不错。”
温良久看着手里的一次性麻醉剂挑了挑眉,“这么心软?”
“罪不至死。”
柏里把在道具间搜到的弓箭也拿出来给他,指使他往箭头上洒。
温良久问,“那你用什么?”
“我的枪里,可以填装,麻醉弹。”
柏里把自己的袖珍手/枪藏在宽大的袖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气,放松状态。
他收集的麻醉弹只有十发。待会儿如果场面混乱,少不得有打空的状况,真实击中数应该会低于十。这样落在温良久身上的压力会很大。
“那行,我在这接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