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家里剩下的不多了吗?”
沈志也过来帮她一起洗,然后道:“你知足吧,也就林县尊了,换个别个,不知道能不能给咱们种薯呢。
你想想,咱们家里这些没出钱。
县尊还出钱又把红薯买走了。”
沈笑瞥一眼他道:“二哥,咱出田出力了,五个月时间,几乎都忙在这红薯地了。
县尊老爷提供了些秧苗,送了林二叔教大家外,他还能把买走的红薯卖掉。
你信不信,这么高产量,别说咱们县,其他也会来抢着买种薯种。”
“那他一斤也卖不了一两,收走的全卖了,还不够文大姑他们买来的本钱。”沈志立刻反驳道:
“林九爷说了,他们收的红薯一文一斤,藤秧也是出钱买的。”
“二哥,你放心吧,林县尊不指望红薯挣钱,他挣得是别的。”沈笑端起洗好的红薯就去厨房了。
“挣别的?”沈志站起道:“挣什么?”
管氏没眼看他:“你别管别人挣啥,你先坐下干活,把你的午食给挣了。”
沈志:……
厨房里,周氏也跟了进来,悄悄问道:“七两,上回你说的红薯粉丝,咱们试试。”
沈笑乐道:“大嫂,你真不愧是周大伯闺女,脑子转的快。”
周氏戳戳她的额头:“这不是你说的,红薯下来咱就开始做。
我看那些不齐整不做种子的都能用。”
“行,一会儿和伯娘说一声,种薯挑好,剩下的都是咱们的。
大嫂,你不知道,咱们今天就得交将近十八两田租。
剩下的三十两,五个月下来,咱们每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每个月还不下一两银子。”沈笑觉得,太亏了。
周氏道:“种地辛苦的很,不是有句诗,说穿着绫罗绸缎的,从来不是养蚕的吗?”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对,就是这句。”
……
“县尊,这怎么还有半截的?”钱师爷看到凉开的红薯,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