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跟他们一起混下去,哪天就倾家荡产,变成乞丐了。”
陈大郎崩绷了嘴,眼晴左右扫视,他其实也知赌钱不好,可是前几次赢了,心里乐的不行,后头输了,光想捞本,可越捞越输。
每次都说下次不去了,可老虾他们一来找自己,就控制不住想去。
他知道,赌没好处,他继母的前夫就是个赌徒,最后卖妻卖女,命丢了,田成别人的了。
连老婆孩子,也都喊别人爹,跟别人姓。
他想了想,道:“你们要保证,不能让老虾来找我追债。”
“那你欠他们多少?”沈笑一进祠堂外院大门,就听到陈大郎这句话。
“二十八两。”陈大郎一说出来,陈族长脱下鞋子,狠揍他。
“你个混帐,欠这么多,咋不把你卖了呢。
我哥,你爷爷辛苦一辈子,才给你们家盖了三间的包砖房。
你却赌钱输一了三个全砖瓦房。”
所谓的包砖房,就是房顶有瓦,只有房子前脸是砖,后山墙和左右墙,依然是土坯的。
陈族长孙子,怕他爷爷气太大伤身,等老人打了一会儿,才制止,“爷爷,您歇会儿。”
他把人扶到沈笑递来的板凳上,道:“这回寄哥儿不能像上次卖大苗姐那样,只用几板子的家法。
他必须得受鞭刑,受全村监督。
不然他再犯一次偷盗赌博,是会被村里撵走的。”
沈笑在一旁点头不止,虽然如今来说,有些最早的村规已经不合时适了,但是有些还在一直用。
就这个凡涉偷赌盗卖,第一次可罚,第二次视情节严重与否,逐村。
就很大程度上,对沈家村村民有一个约束作用。
这一时代的人,都是聚族而居的熟人关系,若是一个人被逐出族出村,在外面求生也是很艰难的。
陈大郎打了个抖,偷眼看向他的从兄弟,他平常最是怕和这个从兄接触,一板一眼的,偏偏将来这位会接任新族长。
“我说。”陈大郎下定了决心,道:“咱们村水洼的地好,自从赵家投献给了县城张家,有城里大户看上了咱村里的地。
他们找了老虾一帮人,想要低价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