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很轻很轻,连玩闹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种宠溺的接触,然后才转身走了。
余乐洗漱干净,精神抖擞的出来,翻出挂在衣柜里的滑雪服,仔细地穿上。
这次出来,他带了两套滑雪服和一套常服,前几天没有训练,就穿着常服,今天一套胡青色的滑雪服穿在身上,配着黑色带蓝纹的裤子,水清湖色,嫩得能滴水。
谭季洗漱出来,正好看见余乐一套穿齐,视线从上看到下,一脸羡慕:“年轻真好。”
“季哥又不老。”
“奔30去了,还不老,可没你这么好的精神。”谭季伸着懒腰,也开始换衣服。
谭季是这次随队的工作人员,前几天调整作息没事情做,今天开始赛场的适应性训练,他就必须要跟队走。
至于跟队做什么,事情还挺多,拎包看行李,去大赛组了解赛程安排,还得找个合适的位置录视频,方便训练后复盘,尤其是余乐这边儿,还得指定几套路线和动作的方案,都需要在复盘的时候完成。
谭季穿的像个熊,比余乐多穿了好几件,圆滚滚地出了门。
山上冷,站在雪坡上录像可能一直不能动,抗寒能力肯定不如运动着的队员,和谭季有同样工作的其他随行人员,也是一样的装备。
谭季吃饭的时候脱了两件衣服,出门又穿上,然后所有人就在一楼的大厅里集合。
现在是上午七点半,赶着雪场开放去适应性训练的队伍很多,余乐他们下去的时候,大厅里满满的都是准备出发的人。
一眼扫过去,绝对有100多号人。
这还不是全部的运动员,还有些豪门俱乐部的住在别的地方,宾馆自带雪场,要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欧洲洲际杯”是个很大的赛场,欧洲滑雪水平都很高,自然和南非的赛场不一样,洲际杯报名人数有三百多号人,光是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就有60多人。
当然这里还有一些兼项选手,再加上团队其他成员,今天上山的人最起码有1000来号的人数。
余乐在人群里看见了R国队。
水木朝生和队友、教练就站在大门口的位置,看运动员模样的能有近10个,男男女女。
R国的滑雪很强,自由式滑雪、高山滑雪和单板滑雪都有王牌选手,水木朝生算不上他们中间顶尖的,但因为出道就巅峰,在国内的人气很高,不过去年本土作战成绩不好,又因病退赛一个赛季,最近人气滑落的很厉害就是了。
在水木朝生身边的男子,余乐在电梯前见过,后来他才想起,这是R国很有名的一个U型池选手,虽然没拿过单项的世界第一,但经常拿奖牌。
这样的选手其实很可怕,经常拿奖牌说明他发挥稳定,一旦哪次发挥的好了,金牌就能收入囊中,可能会成为白一鸣的强大对手。
余乐也不敢小看水木朝生。
经历过打击,还能重新站起来的人,心态上都会有很大的成长,尤其是坡面障碍技巧这项运动,比其他运动更要求选手的心态。
就比如白一鸣,他的U型池永远是长120米,宽15米,深3.5米,平均坡度18度。所以他只需要在同样的环境下,不停地抠细节,比较容易形成肌肉记忆,平时训练的好,比赛也不会太差。
但坡面障碍技巧就不一样,场地的道具每场都不同,在国内训练的再好,到了新赛场都需要适应的时间,再加上雪的变化导致的脚感变化,心态不好的人,很容易就怂着比赛,拿不出亮眼的成绩。
水木朝生能在竞争激烈的R国,被分到国外组,教练团队肯定不仅仅是凭借他往年比赛直接安排,相信在水木朝生日常训练里,也有很大的进步,才会有这次的安排。
余乐在人群里还看见了一些眼熟的选手,实力都不算弱,不过对余乐的影响不大,他对现在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所以能被他看在眼里的就那么几个。
再找一圈,没有看见约拿和盖伦。
这两个坡面障碍技巧的前任和现任王者,一个是瑞国选手,一个是奥国选手,一个是东道主,不需要来这里住酒店,一个是财大气粗的豪门,国外滑雪都是俱乐部性质,财大气粗订的酒店都不一样。
剩下亨利和雅克这些余乐的国际友人,当然也来了,但没有住在这家酒店。
前几天他们倒是约着聚一下,但余乐倒时差,一天到晚昏昏沉沉,一听说还要喝酒就直接摇头,不过他把母亲亲手做的香肠送了过去,广式的腊肠,余乐就爱吃甜口,也不知道这些国际友人喜不喜欢。
没有看见可以打招呼的人,余乐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和白一鸣站在了一起,等着谭婷和张佳下来。
女孩子们很准时,是他们来早了一点,当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一些后,两个女孩和女队的教练徐婉下来,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