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躯几乎占领了全部高低,攀上来的他们只能在树根边沿落脚,小心翼翼地绕着树干环行。
令人新奇的是,树上结满了红色的果子,一颗颗如宝石般坠在枝头,垂涎欲滴,特别是对他们这种七天七夜没合眼滴水不进一直爬山的人。
鬼母道:“这果子能吃吗?”
安澜的右手掌虚托在一颗果实的下方,眼中布满惊奇,说:“这是什么树,结的果子这般鲜艳。”
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越鲜艳越危险。”鬼母收回垂涎的目光,说,“这地方诡异,这树诡异,这树上结的果子更诡异。”
无羁的手掌放在树干上,说:“树是真树,果子也是真果子,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是死亡之地,竟然能长出大树,还结出果子来。”
“只有这座山上有树。”路经时站在高处俯瞰全地,说,“其他地方都没有。”
“就是说,如果有人在这里,就只能吃这树上的果子才能生存。”安澜一边说,一边感觉到肚子饿了,她很久都没有感觉过饥饿了。
她问:“你们饿吗?”
鬼母吞咽口水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安澜听见了侧目看去,又见路经时和无羁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红果实。
她说:“你们都饿了?”
肚腹之欲早就不是他们的困扰,然而当他们看到这些红果实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产生了食欲。
无羁说:“会不会跟我们失去妖力有关,我们现在形同凡人,会饿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