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羡慕。”李惜辰说:“只要不是在我家里,我什么都羡慕。”
……
她和祁岷聊了一个小时,最后心情稍好了些,在离开前又和祁岷约了下次咨询的时间。
因为要开始上班,她只能把时间改为周末。
她说:“不知道我的新工作怎么样。”
祁岷回答:“你现在可以试着去融入人群,工作有利于你开阔心境。当然,希望你遇到问题后不要先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
她笑笑:“我尽量。”
她下楼之后,穿着黑色棉服走入雪中。
白雪落在她肩膀、发梢,很快,她戴上帽子,双手插兜,神色平静,不起波澜。
如果她此刻回头看,一定能看到身形颀长的男人和她穿着同色系的棉服,站在雪地里,站在她身后,悲伤地眺望她背影。
那是一双多情又温柔的眼睛。
那道如剑刻般的眉覆上白雪,因眼睫过长,细碎的雪花还落在他眼睫上,不过片刻便融化。
转瞬即逝的雪像极了他和她的感情。
-
陆斯越上楼后,室内暖气过热把身上的雪都化成水渗入棉服里。
他脱下棉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声音很淡地和祁岷打招呼,“师母。”
“来了。”祁岷泡了杯碧螺春放他面前,“喝杯热茶暖一暖。”
“谢谢。”
“看见她了吗?”祁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