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越点点头,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发烫的茶杯边缘,“她……情况好么?”
祁岷轻呼了一口气:“你们……”
陆斯越轻轻抿了口茶,将茶杯轻轻地放回原味,双手十指交叠,纠结犹疑尽显,“师母,我知道作为心理咨询师不可以透露来访者的任何信息,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我不问原因。”陆斯越的声音趋近于无,“也不问过程和内容。”
他只想知道一个结果。
祁岷翻了翻李惜辰的档案,又把它锁进保险柜里,顿了顿才说:“比之前更严重。”
陆斯越的心顿时沉下去。
“正好你来了,我也想问你一些事情。”祁岷顿时反客为主,“你说她搬家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搬家吗?”
“她的房子租期到了,房东把房子卖了。”陆斯越说:“卖得很赶时间,我去问了对面,他们说房主太着急,压低了三十万卖的房,他们捡了个大便宜。而现在的房主也很赶时间,现在已经开始装修了。”
“还有其他原因吗?”
“她前些天说她母亲生病,她去医院陪床了好几天。”陆斯越不断回忆着那段时间的事情,“我还问过她,是她一个人吗?她说还有护工。”
“她家里有个姐姐,但她姐姐很忙。”陆斯越思考着李惜君的模样和行事作风,尽可能精简地回答祁岷,“她姐姐是律师,理工科,做事绝对,性格强势,红圈所工作,很忙。”
祁岷又把这些信息记录下来,“还有其他的吗?”
“师母。”陆斯越哭笑不得,“这似乎是我在问您。”
“只有更了解来访者,我才能采取更合适的方式来治愈她。”祁岷又问:“还能想到其他的吗?”
“目前没有了。”陆斯越说:“她搬走的太突然。”
“那我也能负责任地告诉你。”祁岷说:“她目前的情况比之前严重很多。以前她会倾诉,会和我聊,在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虽害怕,但整个人是积极的,但现在……”
她顿了顿,“我在她身上看不到求生的气息。”
“怎么……”陆斯越皱眉:“是因为突然受到了外部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