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林蕉总算可以安下心,只要身体还在,就有一切归位的可能。

她趴在自己的枕边,冷眼看着病床边的祈寒肖。

祈寒肖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天了,起先,他一直盯着那堆机器的屏幕,后来,他换了个姿势,又开始盯着床上林蕉的身体。

医护来了一拨又一拨,祈寒肖恍若未见,一动不动盯着病床上的人。

“咔哒”,房门突然开了。

林蕉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polo衫搭配牛仔裤,衣着休闲,丢在人堆里丝毫不起眼。

不过这满身上位者的气质还是出卖了他,就差在脸上写着“精英”两个大字了。

不用想,肯定是祈寒肖的朋友。

这俩是一类人,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沉着不惊的气场惊人的相似,实在太令人反胃了。

林蕉趴回去,半眯上眼睛。

“寒肖。”

祈寒肖懵然抬头,“江雁归?”嗓子有些干涩沙哑,他轻轻咳了一声,喉咙处舒服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

江雁归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和边上满满当当的机器,视线最终落在床头的猫身上。

他拎了把椅子,坐到祈寒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