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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笑:“嚯,你还会说‘封疆拓土’了。”

小孩梗着脖子:“我在读书呢,我们书房伺候的,哪能目不识丁。”

只遗憾,小孩知道的也不多。

秋生嘴巴严,主人很喜欢他这一点。便跟僮儿说笑,也没泄露什么。

段锦大方地把那包糖都给了僮儿。

小孩开心极了:“阿锦哥哥你忙去,这有我,你放一万个心。”

段锦笑着摸摸他的头:“我也没什么事。”

便没离开。

实在奇怪。

因为叶碎金身边的事,几乎对他没有任何秘密。

当然,知道的多,也是贴身人的特权。

秋生领差事的时候,他碰巧不在,后来问了一嘴,知道就是去给赵景文送个信,属于日常的联络。这趟差事实没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竟要支开他呢?

书房里,叶碎金听着秋生一一道来。

“所以,他行了军法,斩了那几个犯事之人?”她问。

按军法,无故害百姓性命者斩,奸淫良家者斩。

四贵几个人是二罪皆犯。若叶碎金在场,都不用使人捆起来再斩杀,不过是拔刀、收刀的事。

“是,郎君十分果决,当场便斩了。”秋生道。

“总算没有白教他一场。”叶碎金颔首。

但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叶碎金已经对赵景文感到失望了。

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行为的目的和动机,其中的逻辑,她稍一思索便能想得明白。

果然很多时候人其实是被形势推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