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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有三百人的时候是一种形势,手里只有一百人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形势了。当手里的底牌足够多的时候,便没那么急于求成,便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秋生接着道:“郎君又说自己治军不严,解了衣裳,要自领军法。被镇上长者们劝住。又厚恤了苦主,这事就算过去了。镇上的人还称赞郎君……”

叶碎金的嘴角扯了扯。

秋生忙垂下眼。

叶碎金本生得大气张扬,衣袍的领子滚着毛边,衬得一张面孔有种说不出来的华艳贵气。

似秋生这般青年男子,都不太敢直视她。

在这一点上,他们都很佩服段锦。

也羡慕段锦,间或可能也有些嫉妒。

都是人之常情。

叶碎金问:“你怎地拖到现在才回来?”

秋生道:“当日,我便跟二宝接上了头。二宝受主人之命,一直看着。只赵郎君这边的确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便想着反正不急,不如亲自留下多看几日。”

出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叶碎金身边亲兵,尤其是叶家堡的家生子出身的,能被挑选出来,又能在她身边留住的,俱都是头脑聪明、武艺娴熟的。

段锦年纪小,却是其中佼佼者。

想在这么多人里出头,太难了。

好容易领一次差事。

看着是普通差事,可主人却在段锦不在场的情况下,单独地给了他一些命令。

秋生便明白这差事不寻常。

可去了之后,没从二宝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赵郎君离开叶家堡之后的事,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或许有些急功近利,导致出现了那样的情况。

但他和二宝一起嘀咕,觉得都能理解赵郎君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