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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腾,我在叶家的处境你不是不知道。叶家郎君那么多,没有我的出头之日。”

“子腾,那么多叶家人,你从小小陪戎校尉做起,又何时能出头?”

“男儿大丈夫立于天地,怎能不搏一搏!你甘心?”

项达的嘴巴闭上。

许久,他小声道:“满仓那里怎么办?”

他不过是门客,与叶碎金是宾主关系。现在则是上下级关系。他出于利益考虑,会有自己的选择。

可叶满仓是家仆。

家仆必须忠心,要怎么样,才能让叶满仓不去禀告叶碎金呢。这样的大事隐瞒不报,相当于叛主了。

“还有一百人,都是叶家的。”他问,“怎么办?”

赵景文眼睛里有了笑意。

“别担心,”他说,“满仓肯定会跟我们一条心。”

“叶家的人……先稳住。”

赵景文和项达收拾了行装,去与裴泽辞行。

裴泽扶着他肩膀道:“贤婿,我等你。”

又对裴定西道:“以后,这是你姐夫。”

裴定西想起了赫连叔侄,微感难过。

但他那日送了赫连回来,把赫连解释给他的话告诉了裴泽,裴泽点头说:“正是阿云说的这样。你姐姐以后不管嫁给谁,这人与阿云都是夺妻之恨。他是不能再留在我们家的。”

“幸阿云豁达,大家好聚好散,留得一线,以后相见是旧不是仇。

裴定西调整了情绪,十分老成地给赵景文行礼:“姐夫。”

赵景文摸摸他的头:“定西。”

他张望一下,一副微赧模样,咳了一声道:“大娘不能一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