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微笑。裴定西道:“她已经知道了,躲羞呢。”
赵景文抿唇而笑。
项达不自在地左右张望。
直到离开了裴家,回头看不到裴家人了,项达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日回到河口,叶满仓见他们回来很高兴,还问:“房陵怎样,富足不富足?是邓州好?还是房州好?裴家的兵多不多?他家到底有多少兵?见到裴小娘子没?”
项达脸色微妙。
赵景文道:“满仓,你跟我来。”
叶满仓一头雾水地跟他进了房里:“怎么了?那边人没有好好招待你们是怎么?”
岂料,进去屋中,赵景文转过身来,道:“满仓,裴泽欲招我为婿,我已经答应了。不日将迎娶裴家女郎。”
叶满仓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他跳起来:“你!你!”
“我得去禀报主人!”
“这不行,我得回去!”
赵景文并不拦他,只凝目看着他,问:“回去叶家堡,继续为奴为仆吗?”
叶满仓顿住。
赵景文上前一步:“你就甘心一辈子做奴仆,生了儿子女儿,世世代代都做奴仆吗?”
“运气好的话,主人给个差事,儿子赶马车,女儿扫庭院。”
“运气再好一点,儿子娶个大丫鬟,再生儿子。女儿与郎君做个妾,当半个主子。”
“满仓,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叶满仓呆呆地。
赵景文微微俯身,在他耳边道:“裴泽有两三千的精兵,他只有一个儿子才九岁。满仓……你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