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拧眉看向纳兰京。

纳兰京从容道:“他抬手臂抽刀了,民妇能让他拔刀?他拔出刀,民妇还有活命吗?民妇当然是趁他不及时,把他反杀啊。”

是这样吗?

当时的情况,护卫肯定会拔刀,纳兰京的话毫无破绽。

张县令沉吟道:“那也是你杀了人!”

要是平常人,早唬住了。

纳兰京却认真道:“大人的意思,民妇不能杀人,不能自卫,还得看着他们把家中二郎,六郎都打死,再把民妇也打死,再打死民妇夫君,以及其他人,这样一家子整整齐齐,圆圆满满在地下团圆吗?”

死寂!

众人张大嘴巴看着纳兰京,不可思议她敢这么怼张县令。

张县令气得满脸通红,偏偏一旁坐着王钊义,容玄和周府台交情匪浅,一点都不能随意拿捏这些人。

王钊义见张县令气得不轻,担心他丢了官威,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不由及时出声:“咳咳,容小娘子虽然反击得有些过了,不过也的确算正当反击。”

容雨忍不住了,站了出来,抬起双臂:“大人,她杀了两个人,这怎么能是正当反击?”

王钊义睨向他:“那本官倒要再问问了。”

他的目光扫向跪着的护卫,威严道:“容宇宁有没有叫嚣说要打死四房容二郎和容六郎?”

几个护卫不敢撒谎,纷纷点头,把容宇宁的原话说了。

王钊义又看向容雨:“倘若是你,你会不会像容小娘子说的一样,不反击,眼睁睁看着自家亲弟弟被打死?”

容雨脸上不甘,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一时恼恨的瞪着纳兰京。

纳兰京连眼神都不屑回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