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钊义问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可他们交代的事,却比纳兰京阐述得更骇人听闻。
宠妾灭嫡这事不少,可从未闹上官府过,平头百姓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容西昌他们也不以为意,毕竟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很快,供词写了几十张。
张县令怒拍桌子:“容西昌施南枝,给本官跪下。”
容西昌六十多岁,施南枝五十多岁,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跪下,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岁数,因为这种事被问罪。
施南枝当然要狡辩:“大人啊,你不能只听这个小娼妇的一面之词啊,我……老身替容家生了四子一女,任劳任怨近四十年,这个家是老身和老太爷一起撑起来的,华……华姐姐她一直在上京享福,那儿知道商贾经商的不易。”
纳兰京冷冷的看向她,重新看向张县令:“大人,施氏说这个家是和她和老太爷幸幸苦苦撑起来的,可民妇记得,她出身花楼,被老太爷赎身做了外室,至于这个家……民妇手里有一张嫁妆单子,是原配华氏当初嫁进容家时的嫁妆,上头共有良田千亩,铺子八间,宅子八处,八万两银子,还有其余贵重陪嫁物件。”
“彼时的容家一穷二白,现在这副家业也是靠华氏的嫁妆赚来的,可据民妇所知,律法规定,华氏的嫁妆是华氏的私产,现在却都在施氏几个儿子名下,敢问大人这算不算构成侵占罪?”
又一顶罪名?
容田和容地,容家女眷瞪着纳兰京,吓得脸色都白了。
容雨向来镇定,此时也惊恐的瞪着纳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