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凝滞。
陈伊洛没想到,郑辉能这么癫狂。
她失控地去捡散在地上的纸张,却怎么都捡不完,曾写下的每一个苏然的名字,都令她羞耻。
好事的人蜂拥而上,正大光明地想来偷窥秘密,陈伊洛惊恐,她用身体挡住‘难堪’,几乎是跪在地上。
关键时刻,时安冲过来,利落地捡起所有的纸,扶陈伊洛起来,“洛洛,回家。”
围观者还在幸灾乐祸,时安周身气压低,“让开。”这气焰,让人不禁向后退。
之后,在嘲讽目光下,顾千筠和时安扶着陈伊洛,越走越远。
当事人走了,围观者无趣,都散开,郑辉也趁乱跑了,教室里只剩苏然和贺漾。
贺漾还未缓神,等周遭静得瘆人时,她还站在原地,表情木讷,“郑辉在说什么。”
苏然低头,满眼自责,“都是我的错,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致晚。”
贺漾回答不出,这一刻,比她们分手那天,还要煎熬。这个问题,本就无解。
少女的心事。
成了笑柄。
夜晚,在顾千筠家,让时安带陈伊洛去书房后,陈致晚才讲话,满脸疲惫,“千筠,我打算带伊洛离开临安。”
顾千筠不忍,“去哪?”
陈致晚抱紧双臂,“去英国,法国,去哪都好,伊洛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顾千筠理解,“换个环境,对伊洛来说,是件好事。”
陈致晚:“嗯。”凝神后,她继续说:“我真后悔,那天因为工作,没有去看演讲比赛。”
不知怎样安慰,顾千筠静默。
陈致晚仰头,克制不让眼泪掉下来,“没及时保护她,我不是个好妈妈。”
“致晚,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