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进番薯的途径之一,是福建商人陈振龙与陈经纶父子从吕宋得到番薯藤带回大明。上书福建巡司金学曾,请其在省内推广试种。
陈经纶在种植甘薯时,又发现了一种灭蝗虫的方法。
他发现鹭鸟会吃蝗虫,但不易人工饲养,就用家养的鸭子来代替,这就有了养鸭除蝗。写成了《治蝗笔记》,详细记录甘薯田养鸭治虫。
明廷有重视过吗?鸭子治理蝗灾需要慢功夫。崇祯年间蝗灾肆意,倘若提前布局又会如何?
又一次,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才发挥其功效。
陈家后人陈九振在芜湖做官,将祖辈传下来的养鸭蝗术推广出去,后来在清朝书籍中常见此法。
比如《治蝗全法》就收录此术,且记载使用效果。“咸丰七年四月,无锡军嶂山,山上之蝻,亦一鸭七八百捕,顷刻即尽。”
回望大明,高产作物、灭蝗方法都送到了眼前,为什么硬生生错过?!
或许,有一件事能给出我们答案。
万历年间发生过一起水稻事件。
徐贞明上书皇帝,希望在北方试种水稻,他有了让水稻在北方增大产量的方法。
这样做好处多多。能减少漕运送粮的途中损耗,更能增加北方百姓的粮食收入。
我们知道万历年间已在十七世纪全球小冰期危机之始。粮食多多的,听起来该是被采纳的良策且立刻执行。
事实确实却极为荒唐,部分北地大臣围而攻之,极力反对北方水稻种植。因为一旦成功,北方就要分担原本部分南方的运粮任务,其赋税额度必增高。
不改变,是对当下既得利益者最好的选择。
对于大明来说,这种选择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许许多多次当革新之物到来时选择了打压。
万果皆有因,万历朝结束的二十四年后,明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