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去只有一条死路哦。”
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也受到严重伤害,恐怕在他的胃袋里早就积满了淤血吧,拼命忍耐着、没有在我和宿傩面前昏厥,多半是在赌气。
加茂回头,脸陷在阴影里。
“我与你不同,”他淡淡说,“我不能对可能遭受灾难的人坐视不管。”
“明明之前毫不犹豫的杀死了汤泉里的人。”
“那是那是适当的牺牲。”
他在说服自己。
真可怜。
人类总是这样,企图用少部分的牺牲换取更多的利益,要求我去做“山嫁”也是如此。
我不愿再说,在宿傩怀里阖上眼。
宿傩收紧手臂,抬头,突然向加茂问出预料外的问题。
“你与禅院以血为媒介操影的咒术师是什么关系。”
“什么?”
不仅是加茂,连我也没想到宿傩会问这个。
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气息、或者说是咒力的味道,令人讨厌的相似。”
“说起禅院家血媒的影术师,不该是你自己更清楚吗。”
加茂突然怔住,之后恍然大悟的笑道,“哈哈哈,果然如此,若说是禅院旁系,也不该是这么一副模样。”
他退后一步,摆出应对战斗的姿态。
“你,是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