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亭垂眸:“奴婢不知道奴婢能帮越大人什么。”
“你能。”贤安长公主一般是不会为了什么随随便便的小情人就随意干涉朝堂政事的。只是这回尤为的不一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也有意找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贤安长公主在桌上蘸水写了一个大大的“梁”字,梁探花梁有翼的梁。
不苦大师:“!!!”他知道啊,他知道啊,他知道啊。
“明日午时,他在望仙楼设宴恭候。”望仙楼是雍畿最贵的酒楼,哪怕放眼整个大启,也不会有比它家更贵的了,断层的那种。再一想长公主今日送给絮果的那些东西,只为了一次会面,她可真的是下了血本。
不苦大师咂舌,忍不住问他娘:“真爱啊?”
贤安长公主不不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分手费。”
“嚯!大气!”不苦的捧哏技巧炉火纯青,“那娘,就,你也跟我分回手呗,我要求不多,我那个道观顶红漆都快掉光了。”
贤安长公主微微一笑,成全了儿子……连人带碗一起给他扔出了公主府。
不苦大师一脸悲愤的蹭了连亭的车回锡拉胡同,车上,他看了眼睡的昏天黑地的絮果,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沙哑着问好友:“你到底要干嘛啊?”
连亭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给他收拾丢的满车都是的玩具,生怕哪里硌到他。根本没空搭理不苦。
不苦却很着急,他不知道姓越的和姓梁的之间到底有什么官司,他只知道这俩一个是犯人,一个是审犯人的:“你不会要救絮果他爹吧?你可别犯糊涂。梁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贪污受贿,搜刮民脂,当年南边发大水,百姓流离失所,家家出殡,户户发丧。当时决口的堤是新修的,他监工!”
梁有翼充分让抠门的先帝明白了什么叫便宜没好货。官员们的俸禄一降再降,家都快养不起了,还怎么工作?当然,再怎么样害了那多百姓的梁有翼也是罪该万死,半点不冤。
连亭单手拍抚着儿子,眼神隐在了一道道略过车窗的阴影里:“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救他了?”
“那、那你见越泽干什么?”
“我要见梁有翼一面,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絮果的亲爹啊。”连亭觉得不苦就问了一句废话,“如果不是,那他爱死不死。如果是……”
“是又如何?”不苦大师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连心都仿佛提到了喉咙口。他一直都知道连太监不算个什么好人,大多数时候他对这个世界都是冷漠的,毕竟世界也不曾善待过他,大家彼此彼此。但是这一回不同。
“那我就要亲眼看着他死!”阳光下,连亭漂亮的细目中一片阴鸷,他家絮果有一个当官宦的爹已经够可怜的了,绝不能再有一个当贪官的爹!他必须保证大理寺尽快行刑!
不苦:“!!!”你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哥哥好坏我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