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别过头:“他是没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他。”
“舅父自持纯臣,哪位皇子都不站队,因为这样,没少被废太子和端王的人记恨。沈重霄比他们更心狠手辣,若是他日登基,便是国公府覆灭之时。”
“你肯同他虚与委蛇,帮他做事,自然就没有今日的事了。”
她怎么会有又错?所以比起检讨自己,她更习惯在别人身上找问题。
梁境安:“这是他亲口说的?我看是你的揣测!”
林溪:“那我为什么不揣测别人?他话里话外就差明示了,不然何以我和他次次见面都不愉快!早知如此,那日你们何必拦着我,我刺他一剑被发配潭州岂不是更好。”
梁境安没料刚问两句,林溪反而开始发脾气。
竟然还振振有词,一点都不觉得做错了。
“你是任性妄为惯了!先前瞒着我杀了端王不算,还要接着刺杀太子。”
“端王是死于沈重霄之手,我只是路过补一刀而已。后来一想,这样不公平,于是两边都补了一刀。若不是他们兄弟阋墙,我哪里能有机会下手,你看太子对我那么不敬,我不也没做什么!”
我可是个好人!
事实证明,还是很有补刀的必要,若不是沈重霄几乎相当于废人,杀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至于太子……那个废物成不了气候,死不死都是一个样子。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梁境安又问:“等等,太子不能人事,是不是你做的?”
林溪:“难道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吗?你不要什么都觉得是我做的!”
陆焰声音幽幽道:“还要喝点水吗?”
林溪躺了回去,拉过被子盖住头:“不喝,让我渴死算了。”
梁境安气得不轻,她做了这样的事,难道自己还不能说了?
还有单武那群随从,居然跟着她一起胡闹!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