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在她看来恐怕没什么区别。

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和眼下的事没、有、区、别!

过于汹涌的怒气反而带来了一种冰凉的冷静,他清楚地看到那双秋水般明亮的眼中溢满的困惑和不解,水光的波澜下泛着细微惧意。

她在害怕。

她害怕我。

是啊,倘若不怕他,怎么会愿意做这种事呢?

冉韬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想起,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在他怀中惊惧颤抖的。

哈。果真是没有区别。

脸上的怒容一点点敛起,冉韬神色变得极其平静。

他松开了按在桌上的手。细碎的木屑落下,杨嫣看得一阵牙疼。

杨嫣怀疑自己的手腕已经断了,粉末性骨折的那种。或许是太疼了失去知觉了?

还在思考着,人已经被圈进了怀里。

抓着她手腕的手还没有放开,额上却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来,“嫣嫣,你愿意为我多做点什么吧?”

将那只手拢在手心的时,冉韬晃了下神。

少顷,他轻轻地笑,“小娘子还记得吗?你教我写过字。”

小娘子没有错,她确实该后悔的。

后悔教出这么一个畜生来。

……

怀里的人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冉韬倒着水,给人一点点地连指甲缝里都清洗了一遍,人还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