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坐在医院门口,其实想了很多事情,有的没?的一些事情,最?后都在见到你的那时候散了下去。”

水萦鱼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其实你不说自己是谁,我也能猜出来,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很突然?,像是从艺术品里走出来的一样。”

从旁人嘴里听到这样客观的夸奖,水萦鱼表现得格外淡然?,她很会应对旁人的夸赞,挤出一点淡淡的笑,再回一个谦逊的微微颔首。

如果不是水萦鱼的出现,现在的楚礼,大概站在某个喧闹的地方,周围的人冷漠地走过,而她在思索关于放弃的问题。

这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我的父母是不会帮我的,他们还有三个小孩,我年纪最?大,从大学第一年起就没再拿过他们的钱,他们也很少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慷慨的亲戚,没?有亲近的朋友,大家厌恶我是小三,连房东也要蛮不讲理地把我赶走。”

楚礼抬起眼,动?容地问她:“所以小鱼,你?为什么?要帮我。”

水萦鱼还是准备搬出那一套说辞,她肚子里是她的曾孙,她要利用她的曾孙对付水家,作为补偿,顺道给她这些优待。

“不仅因为这些。”楚礼直直地望着她,很温柔很柔软的目光,像是她曾经?从没?遇见过的知?心姐姐,恰好补上了一直空着的位置。

“还有别的原因。”水萦鱼垂眸道,“我不想说。”

“能够猜到。不想说就不用说。”楚礼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