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程度的干扰会让莉绪分心很多?”征十郎在我耳边说。
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什么叫“只是这种程度的干扰”?
这要是放在我们刚交往那会儿,哪怕征十郎仅是坐在我身边,我都会无法全神贯注地读书。
被喜欢的人触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一开始宛如细小电流触击过的微微发麻的感觉,变成后来单纯的习惯。
现在的我确实能做到安稳地靠在征十郎的怀里看书了,但这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住不去在意和回应他的动作。
而征十郎很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
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问这种问题……
这人……该不会是在和我手里的书吃醋吧?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书本,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征十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没有躲闪。
在他的注视下,我最后还是决定放开了手中的《啤酒谋杀案》重新让自己闲了下来,全身心地感受来自一只小狗——不,应该说是领地意识极强、连一本书都容不下的、狮子的舔吻。
一直到日光沾染上浅红,我们都还是什么也没做,就只待在沙发上,偶尔在亲吻的间隙中告诉对方在过去的假期里遇到了什么——哪怕这些我们在平时的电话里都已经听过了。
可重新再面对面地说起这些琐事的感觉,就好像是从信纸上看到“我很想你”和从对方口中亲耳听到“我很想你”一样,它们是不同的。
“下午六点了,你该饿了。”
趁着征十郎松懈下来,我抓紧机会,虽然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刻就被抓住了手腕,但大概是怕我摔倒,征十郎很快就卸下了手上的力气,让我顺利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