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朋友。”裴妙妙说。
“我喜欢睡在外面!凉快。”
最后在裴妙妙扶着门框快饿晕之前,去她家的厨房里,帮她煮了碗清汤面。
然后从对面的水泥走廊那里,挪到了她家门口,靠着那扇松松垮垮的门睡了一夜。
第二天还是出门捡垃圾,她试着走出北曜区,但是发现以她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在附近两公里以内活动。
她只能被动地在这里等姜雪声的出现。
这天她没再节食,勤勤恳恳捡垃圾卖到的钱都换成了食物,刚够两顿的量,勉强裹腹。
到了晚上,楼上又开始摔东西,她操起早就准备好的擀面杖就往上面冲。
林奇家的门敞着,没有开灯,还没走进就能闻到刺鼻的酒精味道,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正背对着她,借着月光对林奇拳打脚踢。
裴妙妙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没有任何犹豫。
地上的林奇抱着脑袋,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见举着擀面杖逆光而来的裴妙妙,她对着自己伸出手:“还站的起来吗?”
“妙……妙妙。”他握住她的手,被裴妙妙牵着走出家门。
这期间他父亲短暂地清醒了一下,趴在地上抓住裴妙妙的脚腕,骂骂咧咧地不让她走。
裴妙妙眼睛都没眨一下,另一只脚去踩他的手,然后干脆利落地在他后脑勺上又补了一下,对呆头鹅一样的林奇说:“走吧。”
林奇坐在裴妙妙家的竹榻上,双腿并拢,拘谨地看着她:“妙妙,我还是回去吧,他清醒了要下来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