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止就连呼痛的声音都很克制低沉,裴妙妙的手指越过那块被她撞红的皮肤,大拇指擦过他下唇的边缘,指腹在照片上唇钉的位置摩挲着。
希望找出一点过去的痕迹。
但还是完全没有。
隋止下巴微抬,任由她的手在脸上动作,像一头餍足的狮子一样,双手交叠于身前,眼睛眯起:“在皮肤科修复过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哦。”
裴妙妙:“可恶!来晚了!”
晚出生了十年,没赶上好时候。
隋止昂着头,轻笑一声:“没有碰面的这些日子,我抽空想了一下,你应该会喜欢我过去的样子。”
“在日程之外挤出来的时间里,特意把这些还算看得过去的旧照片挑出来。”
“看来我的这些努力不算无用功,对吧?”
山上到处都是树,密如织网,羊肠小道上连月光都很难透进来,除了小绵羊的车前灯照出一片光亮,到处都是黑魆魆的。
冰冷的夜风吹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漆黑的路途中只剩下这一小片光亮,和隋止野兽一样,泛着一点凶光,紧盯着将她锁定的眸子。
他像是会从夜里爬出来的,会魅惑人心的那种不洁的存在,俯视着裴妙妙,拉扯着她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
黑暗中他坐在那里,如复生的雕塑一样,交叠的双手从身前抽离,搭在裴妙妙的肩膀上,笑得温吞:“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裴妙妙确实被诱惑到了,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