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污染物显然还有所畏惧,它们徘徊在密林周围不敢贸然上前,浑浊赤红的眼珠在看向祈行夜时的贪婪,在转向阴郁沉沉的黑衣降头师是,就转化为了畏惧。
它们不会记得人类对它们的温情和容忍,却会清晰记得三年来每一次的毒打和疼痛。
即便究污染物无法死亡,没有特制武器,阿泰也无法杀死污染物。但对于早就习惯于与尸体打交道,死亡如呼吸般自然的阿泰而言,再诡异的污染物也不过是任由驱使的狗。
杀不死,那就打到怕。
有阿泰站在这里,周围污染莫不敢上前。
一时间,两方隐隐形成了对峙局面。
山林之中,安静得能听清每一片树叶的颤抖,活人的呼吸声,污染物拖拽着长尾从草地上游走而过的摩擦声……
声声回响,越发寂寥。
双方都在等待。
等待自己的猎物坚持不住,率先崩溃失去理智。或是等待猎物被贪婪蒙蔽了眼睛,看不清局势。
祈行夜细微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一点,一点,将自己调整成最佳的迎战模式。
就像严密的战斗机器。
他是为战场而生。
令人畏惧的死亡是为他准备的盛大仪式,尸骨将铺就在他的脚下,血海红毯。
阿泰也不由侧目,愕然看向祈行夜,刷新了自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