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又有了几分道理,陆宝儿也不想那么多了。
老嬷嬷不愧是宫中的女官,猜人确实准。后来的几日,各家夫人送上门的拜帖无数,险些将陆宝儿淹没了,还是她称病在家,才堪堪躲过一劫。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夜里,谢君陵见陆宝儿脸色不大好,便问:“这是怎么了?瞧着心神不宁的?”
陆宝儿纠结半天,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通。谢君陵哑然失笑,兀自摇摇头,道:“原是这么一桩事!平日里看你张牙舞爪胆子大得很,人前倒是谨慎胆怯像个鼠辈。”
那句“鼠辈”不过是逗陆宝儿玩的,她一听完,立马绷起脸来,龇牙咧嘴:“夫君怎的骂人呢?!”
“难不成我说岔了?”
“哼,自然是说岔了的!”陆宝儿一双杏眼骨碌碌地转,她道,“我在府中明明也谨慎小心,殷勤地服侍夫君!”
“服侍我?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谢君陵逡巡了一遭早已沐浴更衣窝被褥里的陆宝儿,道,“分明自个儿先洗漱干净上榻小憩了,哪有像旁人一般,服侍夫君沐浴更衣的?你瞧瞧人家夫人,哪个不是温柔小意,给夫婿端茶递水的?”
谢君陵说这话是故意呛伶牙俐齿的陆宝儿的,他才不稀罕小姑娘给他端茶递水,就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端个茶盏都能喊手酸。
陆宝儿不服,她自诩京都第二贤良小佳人就没人敢称第二的。
于是,她从堡垒一般的织金锦被里爬出来,跪行至床榻边,伸手就扯住了谢君陵绸缎制成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