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儿轻咳一声,板着脸道:“三舅舅说了,若是夫君待我不好,就逮着你好一顿毒打。”
谢君陵没想到她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子,此时啧了一声,道:“你可是清平县主的外孙女儿,为夫哪来的胆子对你不好?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亏待你的?”
陆宝儿想了想,谢君陵平日里对她还挺好的。他对她好,大抵和陆宝儿家世显赫不显赫无甚关系,他连娘家兄弟都没有,更不必说要傅家帮衬了。
然而陆宝儿不是正和谢君陵斗嘴么?既然是斗嘴,哪能落于下风。
是以,陆宝儿一本正经地道:“夫君待我也不全然是好,你瞧瞧,今日有些热,我想吃个冰碗,夫君也拦着不让,说冰太金贵。”
闻言,谢君陵冷笑一声。他哪是心疼冰?而是陆宝儿脾胃不好,夏日贪凉一连吃下两碗红豆沙冰碗,到时候又闹肚子疼。他嫌她烦,不知调养身子,于是便编了句谎话,说是冰太贵了,到时候房里还要摆一座冰山消暑,哪值得她这样挥霍。
原以为小丫头总会知道他良苦用心,竟是在心里把他给恨上了。这个小没良心的,谢君陵咬牙切齿地道:“你竟是觉得为夫太抠门吗?”
陆宝儿听他话音儿不对劲,嘀嘀咕咕一句:“我倒是没这么说。”
谢君陵稀得理她,只饭后,在她耳旁低语一句:“既然如此,我就再待你好一些吧。”
“嗯?”谢君陵突然开窍,让陆宝儿惊讶不已。
哪知,谢君陵却是慢悠悠讲了句:“都说女子无子在后院站不住脚,既然想为夫待你好些,便费些力气让你先怀上一个嫡子再说。你看,为夫处处为你考量,待你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