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温润端方,说出的话却是如同一道惊雷,在陆宝儿耳畔炸开,害得她腿脚都要发软。
老实讲,她也不是不喜欢被谢君陵亲近,只是这厮在榻上太过于磨人,让她避之不及。因此,陆宝儿平日里能坐庭院乘凉,绝不回房。
甚至某次,还是谢君陵着一身轻薄单衣,抱臂倚靠至门边,前来唤她:“还不睡吗?屋里点了驱蚊草,待里头不比外面凉快?夫人是哪来的嗜好,非要在庭院里喂蚊子?”
他黑浓长发用月白发带松垮束着,偶尔遮蔽住眉眼,教人看不真切他的眸色。此刻中衣的衣带未曾系好,隐约露出点肌理流畅的胸膛来,让人想入非非。
陆宝儿逡巡的目光同谢君陵对上,顿时红了脸颊。她轻咳了好几声,这才将谢君陵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小声问她:“是嗓子不适?”
“嗯。”陆宝儿近日有点上火,主要是熏烤的鸡鸭吃多了。
谢君陵蹙了蹙眉,喊她:“回房里等着,别在外吹风了。”
“夫君要去哪?”陆宝儿见谢君陵披上大袖衫走出房门,不禁好奇地问。
谢君陵淡淡道:“我去和院外守夜的下人说,让他们炖一盅川贝雪梨汤来给你喝。”
“哦。”陆宝儿点点头,乖巧地回房内等着。她洗过澡了,之前不过是见谢君陵这么早回房,有些心虚罢了。
至于丫鬟们为何没留在院子里,实在是陆宝儿怕夜里某些声响让人听了去,臊得慌,是以将人都遣到院外守夜去,若是要喊人来伺候,谢君陵会帮着她去喊人进来,无非也就是烧水抬水进来洗漱一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