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贺作峰又板着脸撤回了胳膊。
柔软的触感隔着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了皮肤上。
贺作峰的耳根又红了。
倒是阿清,被摸了腰也没醒,睡得头一点一点,身子稍稍倾斜,就倚到贺作峰的怀里去了。
淡香扑鼻,颇为旖旎。
贺作峰抬起的胳膊僵了半晌,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搭到了阿清的腰际。
贺家的四爷把阿清打横抱在了怀里。
其实也不难抱,毕竟阿清骨架小,人又瘦,只是贺作峰走起路来,格外吃力,还生怕跌倒,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贺作峰竭力抑制住身体的摇晃,从梳妆台到床榻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他走得额角青筋直跳,下颚都挂上了点点滴滴的汗水。
好在,他最后安安稳稳地将阿清送到了床边。
贺作峰一松手,就扶着床沿剧烈地喘息起来,人也站不稳了,狼狈地跌坐在阿清身边。
他忍不住按住发颤的腿,薄唇上不知何时多了圈牙印。
浓浓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贺作峰的眼底泛起了苍白的疲惫。
他歇了会儿,直到倦怠感稍稍散去,方才转身,想要给阿清盖上被子。
谁知,赶巧了,阿清面上的面纱在动作间,飘飘悠悠地落在了枕边。
贺作峰顺势望过去,继而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盯着阿清红肿的面颊,好半天都没有移开视线。
那是个新鲜的巴掌印,明显出自男人之手。
阿清艳丽的面庞像是一副被毁去大半的名画,指印耀武扬威地横在脸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