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抓着被单,着急忙慌地往后躲。
贺作峰早有所料,手腕用力,阿清非但没能逃出去,还被掐着腰,狠狠地往回坠了过去,翕动的肉口更是被湿热的舌从里到外刮了一遍,连褶子都没放过。
欲浪在下腹涌动,阿清傻了眼,歪在榻上吸气。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贺作峰不该嫌他脏,然后拂袖离去吗?
怎么就……怎么就……
“又在想谁?”
尖锐的刺痛忽地从腿根传来,阿清哆嗦着抱住了双腿。
他胆怯地望着从自己腿芯处抬起头的贺作峰——男人眼前的镜片浮着浓稠的水雾,鼻梁更是水光一片——那都是他自个儿的水。
阿清喃喃:“没……”
“若是方伊池,我劝你死心。”贺作峰重又低头,眼镜框撞在阿清身前的欲望上,冰冷的镜架激得他发出了一串似哭非哭的呻吟。
贺作峰眯了眯眼睛,文雅地推眼镜。
他的气质还是斯文的,举手投足还带着刻在骨子里的书卷气,可他偏偏把斯文用在歪道上,慢条斯理地舔着阿清被浸得水光潋滟的肉缝,薄唇轻抿,仿佛在品上好的香茗。
阿清两股战战,浓密的睫毛早就挂满了水珠,每一次眨眼,都抖落一串水雾。
什么方伊池啊?
他早没脑子去想了,利索的嘴皮子再也吐不出半个字,面上唯余过盛的春情。
阿清觉得自己变成了只被迫打开壳子的蚌,柔软的蚌肉被灵活的舌肆意玩弄,最后离去时,还拖出了一条黏糊糊的涎水。
他的细腰时而垮塌,时而紧绷,颤抖的腿根不知何时,布满了暗红色手印,精致的欲根直挺挺地翘在身前,随着喷洒在股缝里的热气,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