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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下贺作峰了。

阿清咬着唇,想着贺作峰的手指,耳根爬上血意,心虚地动作了片刻,刷地白了脸。

他在床榻上僵了许久许久,待缓过神,看着被打湿的手指,终是呜呜地哭出了声。

又过了几日,萎靡不振的阿清溜出了饭店。

他没穿旗袍,就套了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褂子,遮遮掩掩地往家去。

这回,阿清是打着回家的名义,去医馆看自个儿的身子的。

阿清回到家,照例是他娘给他开的门。

晴天亮晌,他爹鼾声如雷,睡得正香。

“娘,我爹他最近没打你吧?”阿清挤出个笑脸,“钱还够用吗?”

“没打,没打。”他娘惊喜地拉住他的手,又狐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回来了?”

阿清是饭店的服务生,习惯了穿旗袍,即便是回家,也没有换的道理。

他的性子,他娘最了解,旁人或许还会忌惮流言蜚语,阿清是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甚至能尖牙利齿地怼回去。

这些年,阿清回家,还从未穿得如此“低调”过。

阿清嘴角的笑意微僵,含糊地解释:“漂亮的衣服都送去洗了,手边没有新裙子,又急着回来,就随便穿了穿。”

他娘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到底没多问。

“娘,我带你去医馆瞧瞧吧。”

“真没事儿。”阿清他娘不乐意去,又知道,这是他回家的习惯,便无奈地跟着出了门。

等到了医馆,从医生嘴里听到个“没有大碍”的答案,自然又是好一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