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儿,贺家的四爷才不稀得问呢!
如此想,阿清也就安下了心,等到了医院,又开始惴惴不安。
他这会儿冷静下来,晓得脑袋上的伤与他能生与否无关,战战兢兢地由着医生剃了后脑勺上的一小撮头发。
贺作峰并未作陪,只留了个祖烈供他使唤。
阿清被推倒在地的时候没怎么吭声,倒是头发从肩头飘落的时候,扭捏地问:“丑不丑啊?”
站在一旁的祖烈忍不住笑了:“就算丑,也比脑袋开瓢强!”
阿清一愣,想了想,也乐了:“对,丑就丑着吧,好歹头发能长出来。”
要是脑袋出了问题,那他才真要哭呢!
正说着话,熟悉的轮椅转动声飘进了阿清的耳朵。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那是个防备的姿势——他怕贺作峰真叫医生给他做全身检查。
谁料,也正是阿清的动作,让贺作峰想起,阿清他爹还给了他肚子一拳。
“得做个全身检查。”贺四爷吩咐祖烈,“让医生仔细着点。”
祖烈笑眯眯地应了,再回头,却见阿清蜷缩在椅子里,面色苍白,额角都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我……四爷,甭麻烦了。”阿清心慌意乱地拒绝,“挨两下而已,没必要整那些!”
贺作峰闻言,眼皮子微微一垂。
不熟悉贺家四爷的人,或许察觉不出异样,常年伺候在他身侧的祖烈,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四爷,我先出去寻大夫。”祖烈寻了个由头拉着医生出了病房,再顺手将门“哐当”一声带上。
阿清闻声,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他虽不了解贺作峰,但干的就是个察言观色,哄人开心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