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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定是误诊了。”

阿清说完,心如擂鼓。

医生是不是误诊,明眼人心里都有数。

他自个儿都不信的谎话,也没指望能诓住贺作峰。

果不其然,贺作峰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是吗?”

将他的一颗心笑得七上八下,就再也不提能生的事了。

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阿清到底伤了脑袋,再慌乱,在车上晃了会儿,也困倦了。

他想着事到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选择了睡觉。

汽车四平八稳地开到平安饭店的后门,祖烈目不斜视地唤了声:“四爷。”

“我送他上去。”贺作峰打开车门,见阿清醒了,也就不强行将他按在轮椅上,“也罢,你先回去歇着,我晚上再来看你。”

阿清闻言,本就绵软的腿霎时泛起酸意,扭着腰就往饭店里跑。只是他跑了两步,又生生止住了步伐。

他阿清说起来,只是平安饭店里卖笑的服务生,但就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服务生,也恩怨分明,知恩图报。

哪怕贺作峰窥探到了能生的秘密,单说将他从亲爹的手里救了下来一项,他都得表示感谢。

阿清想通其中的关巧,硬着头皮转身,埋头冲到汽车前:“四爷,谢谢您!”

他刷得鞠了个躬,动作太快,牵扯到小腹上的伤,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我……嘶,我晓得您帮我,就是随手的事儿,但我不能忘了您的恩情。”

阿清直起腰,拂开散落在眼前的发,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您可以不当回事儿,但我不成……今晚……今晚,我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