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小心咬着舌头,连痛都不敢喊,吸着气嘀咕:“医生……医生同您说了什么?”
“说你身子弱。”贺作峰实话实说,“肚子上得涂药。”
阿清提心吊胆地听着:“还……还有呢?”
贺作峰不答。
阿清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刚想追问,祖烈就拿着药回来了。
祖烈推着贺作峰的轮椅,歪头打量他:“怕是要在床上躺两天。”
阿清顺着祖烈的视线低下头,发觉自个儿的手还按在小腹上,连忙慌乱地移开:“不打紧……”
“走吧。”贺作峰却不想听他们说话,“时候不早了。”
祖烈深以为然,念叨着要给四爷的腿上药,推着轮椅,如履平地。
阿清见贺作峰没让自己走,硬着头皮跟上去,到了车前,弯腰往里钻时,耳畔忽地轻飘飘落下句:“医生说你能生。”
他几乎是脚软腿软地歪进了贺作峰的怀里。
贺家四爷顺势搂了阿清的腰,大手隔着粗糙的布料,沿着细窄的腰线一过,心下了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好生养着,再伤就真伤身了。”
贺作峰摸不准阿清对能生的态度,但见他面色难看,料定他有心结,便没有直说,他短时间内不适合怀孩子。
可惜,哪怕是收着说的话,也让阿清肝胆俱裂。
“四……四爷。”阿清似是冻着了,牙齿都在打颤,“您……您说笑呢。”
贺作峰眉毛一挑。
他虚弱地笑笑:“我怎么会是个能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