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
贺作峰脸上阴翳遍布。
明明将阿清弄得流水的人是他,用缅铃让阿清得了趣的是他……怎么到头来,阿清眼里偏偏最没有的,也是他呢?
不。
不能这么想。
贺作峰痛苦地摘下眼镜,闭目养神。
他意识到自己在嫉妒。
嫉妒方伊池,嫉妒那个即将嫁给自己弟弟的服务生。
因为方伊池得了阿清所有的关注。
可他又为什么会嫉妒呢?
贺作峰如遭雷击,呆坐在车厢里,祖烈将车停在贺家的后院,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四爷……四爷?”祖烈打开车门,弯腰将轮椅搬出来,“下车吧。”
“让我一个人静静。”贺作峰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唯独侧脸被院中昏沉的灯火照亮。
他薄唇微微颤抖,脸颊线条僵硬:“……你先回去歇着吧。”
祖烈迟疑地应了声,却没有走远,而是跑到了院外的一盏随风摇晃的灯笼下,抱着胳膊发起了呆。
依旧坐在车厢里的贺作峰无意识地捻着手指。
他在想阿清。
想与阿清的初见,想他第一次失控,将阿清压在身下,以手指捣弄出温热的汁水,犹如残忍地分开一朵柔嫩的花苞,肆意窃取里头芳香的花蜜。
贺作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早早将阿清划为了“私有物”。
正因为他在潜意识里觉得阿清是自个儿的人,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怒,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情,一而再再而三地与阿清滚到一处去。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