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自轻自贱的话。
贺作峰板起脸,忍了又忍,才没让负面情绪控制。
男人板着脸,转着轮椅离开了他的卧房。
阿清当自己的话起了效用,得意地轻哼,双手在后脑勺上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摸,确认伤疤附近的头发已经有长出来的趋势,方才吐出一口气来。
他换了身衣服,洗漱过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四下寂静,唯有风声鸟鸣遥遥传来。
兵荒马乱褪去,阿清难得有空冷静下来思索自己和贺四爷之间的关系——
原先还好好的。
或者说,原先还是正常的。
不论他如何故意勾引,贺作峰都恪守礼数,甚至连碰都不愿多碰他一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化的呢?
阿清的眼里闪过短暂的迷茫。
他记不清了。
为着生计,为着爹娘,为着方伊池,他总有很多事情要做。
阿清忙得团团转,再者习惯使然,他自然而然地将遇上的男人当饭店的客人对待,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贺四爷态度的变化。
加之意外得知自己能生……
阿清咬着指甲盖,别别扭扭地思考贺作峰这个人——外人对贺作峰的评价,起初在他这儿,并无半分差错——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是个正经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