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想起来了。”祖烈不敢问贺作峰嘴角的红痕是怎么来的,却想起了另一件顶重要的事,“阿清的事儿,我打听到了。”
祖烈打听到了一个人,正是阿清曾经动过心的沈文毅。
却说沈文毅在离开阿清后,迅速随了爹娘的愿,娶了门当户对的良家子为妻。
有了妻子的支持,沈家成衣铺子的生意勉强回到了正规,沈文毅规规矩矩地当了几天人,又忍不住出去沾花惹草。
“要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我还真打听不到这些消息。”祖烈嫌弃地皱眉,“是他讨的媳妇儿闹起来了。”
“……都是生意人,哪有吃素的?沈文毅的媳妇儿一发现沈文毅在外头有人,立刻闹起了和离……不仅人要走,说是要把嫁妆都带回家呢!”
沈家的成衣铺子能起来,全靠女方的帮衬。
也是沈文毅其人,外表和嘴太能唬人的缘故。
原先,阿清着了道,信了他的花言巧语,白白摔碎了一颗真心,现下,他又哄着媳妇儿拿出了压箱底的钱,一心一意地帮他养成衣铺子。
银子海水般倾倒进了沈家的口袋,换成了一匹又一匹鲜艳的布料。
若是沈文毅老实本分,这些布料总归能变成新款的衣裳,即便赚不到钱,也不会赔本。
可惜啊,他本性难移。
沈家的媳妇儿走之前,查清了沈文毅的风流债,发现他不仅勾搭女人,还捧戏子,睡男人,彻底断了最后一丝念想。
她不听沈文毅的求饶,直言,若是沈家不还钱,就把他们全家都告进衙门。
“这事儿闹得大呢。”祖烈唏嘘不已,“沈家的成衣铺子彻底开不下去,门上都被人泼了脏水,臭不可闻!”
贺作峰默不作声地听完,转着轮椅往榻前去。
祖烈兀自骂了片刻,见贺四爷不搭理自己,忍不住追过去:“四爷,您就这反应啊?”
祖烈觉得,依照贺四爷成日往阿清那儿跑的架势,怎么着,也得跟着自己一道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