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担心,就多来几趟医院,免得真怀了,身子底子不好,反倒凶险。”
贺作峰便问:“如何看得出来底子不好?”
医生笔下微顿,恨不能摔门而去。
到底是顾忌身份,憋着口气,别别扭扭:“咳咳,底子好不好,到榻上不就看出来了?”
贺作峰脸上没有半分窘迫,坐在轮椅上琢磨阿清的身子,想到他因水太多恼得要哭的模样,锲而不舍地追问:“情到浓时,难以自持,可是底子不好的缘故?”
医生被问得快要疯了:“不……咳咳,不是!”
贺四爷这才作罢:“那便好,我怕他身子底子不好,又讳疾忌医。”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医生却头一回生出巴不得病人讳疾忌医的心思,好说歹说,将贺四爷送走了。
贺作峰得了准话,心情颇好地转着轮椅出了协和,原本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清,却见祖烈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
祖烈没听到贺作峰与医生的对话,但见医生送四爷出来时候的表情,神奇得猜到了一二,硬着头皮道:“爷,咱家六爷和方伊池的婚礼近了。”
下人打着转移话题的心思,越说,越是顺口:“具体的流程,六爷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您不打算瞅瞅?”
贺作峰蹙眉:“老六的婚事,自有他自己盯着,我这个做哥哥的,难不成还要插手不成?”
“四爷,您误会我了!”祖烈连忙解释,“六爷的婚事,您自然不该插手,但我估摸着您的好事也近了……不比照比照?”
“不比。”贺作峰的回答出乎祖烈的预料。
祖烈以为四爷会因着六爷的婚事,多少琢磨起自个儿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