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琢磨啊?
四爷比六爷还年长几岁呢,以前的婚约断得彻底,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现下好不容易遇到个顺眼的,不得早早娶回家?
难不成,四爷对阿清,只是玩玩儿?
祖烈心里刚冒起来这个念头,就板着脸将这个该死的想法狠狠地压了回去。
四爷不是这样的人。
已经亲近了这么多回,无论如何都会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地请回贺家。
那为何不比呢?
祖烈想得头都快炸了,待回了家,忧心忡忡地伺候着四爷洗漱,余光随意那么一瞥,就瞥见了书桌上厚厚一沓子纸。
他跟着贺四爷的时间久,难免胆大,多瞄了几眼。
但见上头用凌厉的笔触洋洋洒洒地罗列着聘礼。
什么前朝的古董,什么御赐的徽墨……全是贺作峰以前没伤腿时,搜罗进库房的好东西。
祖烈看得眼皮子狂跳。
这还不算完,看不见尽头的聘礼下面,居然还写着数行小字。
——阿清其父,行为不端,好毒成性,不配为人……
怎么还骂人啊?
祖烈倒吸一口凉气,隐约见着后面似乎还有贺作峰欲对阿清他爹采取的措施,但不等他细看,耳边就传来了贺四爷不咸不淡的质问:“瞧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