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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啊?”

贺作峰不知何时,转着轮椅来到了阿清面前:“我房里。”

“啊?”他登时瞪圆了眼睛,“您屋里?”

说着,腾地起身,急匆匆要走。

贺作峰不急不缓地将阿清喝过的茶碗放在了桌上。

几个呼吸间,耳畔就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嚷嚷:“怎么打不开啊?”

门是祖烈锁上的。

贺作峰脸部红心不跳地说:“把红薯吃完再走。”

阿清才不信。

吃红薯有什么好锁门的?

“得得得,您是爷!”他磨着牙回到火炉前,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了气鼓鼓的一小团。

贺作峰忍不住低笑出声,从怀中取出聘礼单子,递了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阿清还当贺四爷又要对自己念书,梗着脖子躲。

贺作峰好脾气地将纸收过来:“那我给你念。”

“别——”

“百骏图一幅,羊脂白玉手镯两支……”

阿清听着听着,听出异样了。

这念什么呢?

他心里想什么,嘴上就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