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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上贺家来勾搭男人的!

“走走走。”阿清念及此,直接上手替贺作峰转轮椅,滚烫的脸蛋窝在男人的颈窝里,一张嘴叭叭叭,越急越停不下来,“哎呦喂,您可得好好解释啊?……你们贺家规矩严吗?该是严的,赶快……赶快提点几句,别胡诌啊!”

贺作峰抱着阿清,故意放慢速度,转着轮椅,吱嘎吱嘎地带人往自己的卧房去。

阿清急糊涂了,还在那儿与轮椅轮子较劲儿,隔着贺作峰的大手,不停地推温柔的手背:“您说说您也是,大晚上的,来北厢房遛什么弯儿?腿还伤着……要我是您爹,我都得抽您!”

“抽哪儿?”贺作峰心情颇好地问。

“还能抽哪儿?”阿清气急,甩手不推搡手背了,改为伸着脖子到处望。

他望到哪儿有火光,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咋咋呼呼地叫贺作峰调整方向。

贺作峰也不反驳,陪着阿清在自家绕了好几个圈,终是回到了卧房前。

阿清一路上提心吊胆,直至进了屋,方才从轮椅上起身,捂着心口吐出一口气来。

“喝水吗?”到了自己的屋里,贺作峰的态度愈发温和,倒了茶水递到他唇边,“润润喉。”

阿清懵懵地喝了一口,后知后觉地低头。

他手里的红薯已经冷透了。

“放炉子上热热。”贺作峰也瞧见了,顺手接过,放在了屋内烧着的炉子上。

“被瞧见了,怎么办啊?”阿清六神无主地嘀咕。

贺作峰望过来,目光被眼镜反射的光挡住,看不大清:“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就那么怕碰着人?”

“您是四爷啊!”阿清幽幽怨怨地嗔了一眼。

贺作峰蹙眉:“又如何?”

他却不解释了,翻着眼皮轻哼:“和您说不清楚。”

阿清说完,终是有心情打量自己身在何处——宽敞的卧房,摆着书桌与书架,地上还铺了地毯,瞧着怪朴素的,但细看,每一样物件儿都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