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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钢笔……”阿清是真的怕。

那玩意儿和缅铃不同。

缅铃本就是床上用的玩意儿,夹着就夹着了,可钢笔不一样啊!

那前头是尖的,戳一下,手指头都疼,若是进去……

“不……不要!”阿清猛地挺直腰背,额头“砰”得一声撞上贺作峰的下巴。他闷哼着蜷缩回去,但很快就红着眼眶再次仰起头,“不要塞钢笔!”

贺四爷被阿清撞得轻轻“嘶”了一声。

男人搁下钢笔的手绕到身前,罩着他的额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塞钢笔?”

果不其然,阿清语出惊人:“四爷!我是肉做的,您手劲儿大,掐一下还会留青印子呢,更不用说下面了……平日里您把手往里塞就算了,现在火气上来了,就要用钢笔,我……我才不要呢!”

他说得义愤填膺,还勾着贺作峰的脖子,一面用腿夹着男人的悍腰,拼命往人怀里凑,一面勾着脖子往后望,生怕那只钢笔真被插进肉缝里。

贺作峰听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句“胡说八道”卡在喉咙里,愣是被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搅得七零八落。

塞钢笔。

又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污糟东西!

贺作峰下颚一紧,故意捏着钢笔往阿清的屁股边靠。

阿清“哇”得一声叫起来,急得勒紧双臂,双腿乱蹬,紧绷的神经在某一刻“啪”地断裂,扬手对着贺四爷的脸就是一巴掌。

他打完,双肩骤然耷拉下来,扭身把男人手里的钢笔也拍飞了。

贺作峰挨了一巴掌,脸上的冷意稍缓:“不是挺厉害吗?”

言罢,转着轮椅慢慢地回到了床前。

……晓得打人,没遇到他的时候,怕是也不轻易受委屈的。

阿清扇了贺作峰的手隐隐发麻,呼吸间满是热意,被抱上床,才哆哆嗦嗦地问:“不是……不是要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