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明知故问:“什么手?”
“另一只手!”阿清扬了扬下巴。
贺作峰听话地将另一只手抬起来,默默地看着阿清用金链子把他的两只手绕在一起,眼神无奈又温和。
阿清绕完,扯了扯链子,见贺作峰的双手都牢牢地束缚在了头顶,总算是高兴了一些。
他左瞧瞧,右看看,觉得贺四爷两只碍事的手都动不了了,自己就安全了,连忙爬下床,嘚嘚瑟瑟地往书桌边跑。
贺作峰当阿清要走,兀地直起上半身,手腕用力,眼瞧着要挣脱开金链子,那跑到书桌边的阿清又兴冲冲地回来了。
贺作峰不着痕迹地放松了双臂。
“让您给我找不痛快……”阿清的手里多了支笔。
他还算有点理智,没拿钢笔,捏着狼毫,哼哧哼哧地爬回到贺作峰的腰上,趾高气昂地发问:“风水轮流转,四爷,栽我手里了吧?”
贺作峰“为难”地闭了闭眼:“嗯。”
“我今儿一定要给您点颜色瞧瞧。”阿清说完,对着贺作峰的脸上就是一笔。
他给贺四爷画了半边胡子。
“我把话说里头。”阿清趴在贺作峰的怀里,撅着屁股乐,“是您欺负我在先……用那玩意儿,是把我当人吗?”
贺作峰垂下眼帘,真心实意地解释:“阿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甭骗我。”阿清冷笑,恶狠狠地抬起狼毫,补全了另一边的胡子,“您眼皮子一抬,我就知道您打了什么龌龊的主意……把我栓床上操是吧?”
贺四爷低咳了几声,无力道:“阿清,不要这样说话。”
“哈?!”阿清不为所动,转了转手中的笔,“我说错了不成?哦,我明白了,您是不是要说,自个儿脑子一热,其实没想伤我?”
贺作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