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阿清抬起笔,笔尖悬在男人的鼻梁上,比比划划半晌,没琢磨出在哪儿落笔更好,干脆又抬了起来,“您下头不硬,我就信!”
贺作峰:“……”
贺作峰轻轻“嘶”了一声。
哪能不硬啊?哪怕是现在,他的家伙式儿还顶着阿清呢。
“四爷,我阿清不干那档子事儿。”阿清想了半天,最后将笔尖戳在了贺作峰的脑门上。
他写了个软趴趴的“王”字儿,写到最后一横,还没墨了,只写一半,就变成了道漏风的印子。
阿清也就将毛笔放下了,重新拽住金链子,凶巴巴地威胁:“您再欺负我,我就把您今儿个的惨状说出去!”
他咬咬贺作峰的耳根子,得意洋洋:“多新鲜呐,贺家的四爷被拴在床上了。”
“……看您还敢不敢惦记我!”
阿清想,这么多年,惦记他的人海了去了。
能让人随随便便地得手吗?
不能够!
“您想干啊,找别人去。”阿清又晃了晃金链子,看着贺四爷的腕子上勒出红印儿,心里总算有了点大仇得报的快感,“您是贺家的四爷,真憋得慌了,有的是人给您暖床!”
“……别来烦我。”
可惜,阿清前一句话说得气势汹汹,后半句话就带上了恼意。
报仇的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
阿清骑在贺作峰的腰间,自然知道,有什么玩意儿一直抵着自己。
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