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俩都笑开了。
方伊池将双手垫在下巴下面,尽力放松着紧绷的脊背:“是这么个理儿。你既然晓得,他们看不顺眼咱们,还生什么气?”
“你呀!”阿清没好气地拍着方伊池的肩膀,恨铁不成钢,“我搁这儿替你打抱不平,你倒好,涨他人志气,灭自个儿威风!”
方伊池被他拍得嗷嗷叫:“好阿清,我随口说上一嘴,你还真气上了?”
“你瞧瞧绿莺那样!我怎么可能不气?”
方伊池咧着嘴乐:“是是是,我也气。”
阿清又改口:“不成,不能气。气着你,得意的,不还是她吗?”
这下子,方伊池笑得彻底停不下来了。
“甭笑了。”阿清也觉得自己的话可乐,强忍着笑意,又拍了方伊池一巴掌,“今儿能把翅膀都画完。”
方伊池背上的凤凰是阿清画过最精细的图案,用了好些天,才算是彻底将轮廓画完。不过,他也不心急,反倒是越画越认真,生怕毁了方伊池的一片期待。
方伊池依言止住笑意。
画画是个精细的活儿,其间,阿清停下来擦汗数次,最后描完凤凰的轮廓时,手腕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谁曾想,他还没歇几分钟呢,外头就来传话,说是平安饭店的经理差人来找他了。
“他催你回去伺候客人?!”衣服都没穿好的方伊池,闻言,弹簧似的从床榻上弹起来。
他一把攥住阿清的手腕:“走,我倒要看看,今儿谁敢带你回去!”